第(2/3)页 张云清甚至在他惊惧的眼神当中,用黑雾一点点的将人碾碎了。 姜泗望原本的恐惧逐渐转化为一种深沉阴郁的情绪,他从衣兜里摸出一个油纸包裹的小包,动作从容不迫。 他缓缓揭开油纸包,里面现出一面拳头般大小的青铜古镜。 镜子表面烙印着岁月的痕迹——烟熏火烧的斑驳与镜面密布的龟裂纹理,尽显沧桑。 姜泗望仿佛只为让他们一睹为快,待众人目光聚焦于镜上后,他迅速将镜子重新包裹妥当,又不动声色地揣回了衣兜。 “黑瞎子,还有张起灵,对这面镜子,你们俩可不陌生吧?想当年,那具女尸的脖子上,可不就挂着这么个一模一样的小铜镜么?” 他边说,边朝着黑瞎子投去一抹颇显同情的目光。 “我说啊,一个出身王府、血统纯正的贵族,怎么就落魄到连这种沾满污秽的活儿都肯接呢?真是叫人纳闷。” “再聊聊,咱这伙计里头,跟你们俩还有段缘分哩。猜猜当年你背出来的那具女尸,究竟是拿啥玩意儿造的?” 张云清额头上似乎瞬间飘过三条硕长的黑线,显然,那句“反派都是因为话太多才领盒饭”的道理,这些人怕是耳朵打蚊子去了吧。 行吧行吧,小爷倒要瞧瞧你个老小子到底能整出啥幺蛾子来。 姜泗一瞅,黑瞎子跟个没事人似的不动声色,顿时失望地撇了撇嘴,随后又把视线转到无邪身上。 “齐羽啊齐羽,你还在那儿演戏呢?若非我们火眼金睛,早把你那套把戏识破了。” “想当初你突然昏倒,醒来后整个人行事风格大变样,跟换了个人似的。我们正打算仔细查你一查吧,你又摇身一变,成了吴邪那单纯无害的乖侄子模样。” “哎,难不成你是嫉妒无邪,舍不得他那些交心的朋友?你这种心机深重的角色,就算演技再好,扮成无邪也难免会有马脚露出来。” “齐羽,别装了,你这家伙不就是那种会对自家兄弟下手使阴招的狡猾小人吗?” 看到姜泗望取代斗篷男,在大伙面前疯狂咆哮的样子,无邪他们彼此对视,满脸愕然。 连小草都惊呆了,哎呀妈呀,真是阴差阳错的一出好戏啊! 他清楚得很,复制人在汪家的日子就是被全天候盯着,压根没得到过半点信任。 他不过是想要个地址,复制人嘛,死了一个再造一个,没啥大不了的。 当时做那个决定,纯粹是突发奇想,就想瞧瞧无邪醒过来会整出啥花样。 哪晓得,这无心之举竟让那帮监视他的家伙们产生误解了。 嗐,多美的误会啊,就让它继续误会下去呗。 无邪这小子,满脸一副心虚样儿,却偏要装得跟“死鸭子”似的,死扛到底,非得见到“棺材”才肯松口承认。 他铆足了劲儿,使出这辈子最牛掰的演技,愣是把姜泗望唬得一愣一愣的。 心里那个痛快啊,就跟中了彩票一样,关键时刻还是得看咱无邪出马,这要搁奥斯卡,绝对有戏拿个小金人儿。 憋笑憋得差点内伤,无邪咬着后槽牙,话里夹杂着五成警告、四成忧虑、三成惧意,冲姜泗望字字千钧地道:“姜泗望,吃饭你随便糊弄都行,说话可得悠着点儿,知道撒谎的代价有多重不?” 姜泗望见状更加得意了,“齐羽,你心虚了。” 胖子满脸疑惑,冲着姜泗望问:“你这意思是说,天真自打海底墓那档子事之后就被掉包了?哎,你咋就这么肯定呢?就算真蹦出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老家伙来,那也不是他本人呐!再说了,那时候海底墓里哪有你们的人影儿啊,别在这儿瞎扯什么吓人的话!” 关根嘴角一抽,胖子,你多少有点不礼貌了,他这么貌美如花,老在哪儿了?他身份证上都才二十九,都不到三十! “尽管海底墓内不见我们的人影,可别忘了,解家那艘游艇上可是藏有我们的眼线呢。” “你看解语臣,毫无预兆地潜入海底墓,回程后便雷厉风行地清理了一众谢家的叛徒和反对他的老顽固,且几乎没牵连无辜。若非齐羽暗中操纵,哪能如此精准?这事儿明摆着他脱不了干系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