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-《给暴君当药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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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霍澜音双眸微暗,眉心轻蹙,终于因为钱妈妈的话,情绪起了波动,抬眼冷淡地看向她。

    钱妈妈笑了,挖苦道:“怎么?老奴这些让您记恩还恩的话说错了不成?”

    “道理是没错的。可也改不了你这趋炎附势落井下石的嘴脸。”霍澜音淡淡道。

    钱妈妈高高在上地瞥着霍澜音,眼中写满了鄙夷和嘲讽,阴阳怪气道:“那么个卑贱的出身,适逢战乱,您亲娘大着个肚子,要不是主子良善,说不定您和您那个一身媚骨的娘早就一道入了下等的窑子。那您就会在窑子里出生,这辈子靠出卖皮肉整日伺候男人过活。您觉得老奴说话不好听,那是自然,真话就没有好听的。您本来就是个低等的玩意儿,偷了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,也改不了命数。如今能拿您的身子去给那位爷用,也算老天爷待您不薄。您也不必装出什么大家闺秀的贞洁样子来……”

    霍澜音的丫鬟莺时刚巧回来,听见钱妈妈的话,气得瞪圆了眼睛,鼓着两腮生气说:“钱妈妈你说话注意分寸!”

    钱妈妈住了口,果真不再说。兔子急了还咬人呢。今儿个晚上就要把霍澜音送过去,可不能在这最后关头出了差错。逞了这一时口舌之快已经让她心里舒服多了,倒不必再嘲讽下去。

    霍澜音也不动怒,嘴角噙着浅笑,不急不缓地说:“我本是农耕家,生父从戎捐躯,怎地到了你这刁奴的嘴里竟成了卑贱出身?我竟是不知从戎从农都成了卑贱人。”

    莺时在一旁添了一句:“啧,什么出身都比嗷嗷叫的畜物强多了,至少是人呐!”

    “你这死丫头,看我撕烂你的嘴!”

    “钱妈妈——”霍澜音直视着她,拖长腔调,慢悠悠地喊了她一声。

    钱妈妈气得脸通红,盯着霍澜音云淡风轻的脸。半晌,她硬生生把话憋了回去——不急,来日方长。她有的是法子折腾这对母女。

    “莺时,送客。”霍澜音也懒得与钱妈妈多说。

    ——与其和钱妈妈争口舌,不如谋划未来。

    莺时气鼓鼓地送走了钱妈妈,回来时嘴里嘟囔着:“以前钱妈妈见了姑娘笑得满脸褶子,豆眼眯成一条缝。哪是现在这德行……”

    霍澜音起身走到窗下长案前,摊开地图,细细瞧着,没怎么听莺时的话。她知道钱妈妈之所以对她这个态度并非完全是扒高踩低,还因为府里都知道她与姚妈妈不和。姚妈妈正是霍澜音的生母。

    莺时机灵地瞄了一眼霍澜音的神色,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藏在袖中的一封信取出来,双手递给霍澜音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?”霍澜音随口问。

    “是沈家四郎写给您的信!”

    霍澜音瞬间变了脸色,即使是钱妈妈出口不逊时,她的脸色也未曾这般冷。

    莺时吓着了,不由向后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“怎么送过来的?还有谁见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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