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最近,他已经连续一个星期没有出过公司了,分公司的成立,没有想象中的容易,他就如同回到了在美国刚刚建立诺斯凯的时期,废寝忘食,三天只睡了两个小时,却撑着,继续工作。 如今,诺斯凯有更多的人手,但是他的忙碌没有减少。 加班,已经成为家常便饭,至少最近一个月,他不要想忙里偷闲。 可是他和乔蕊,自从过年后,也的确没见过了。 犹豫一下,他说:“什么时候?” “你什么时候有空?” 什么时候都没空。 他却说:“你决定。” 乔蕊想了一下,说:“明天晚上吧,七点半,我定徳悦的中餐。” “好。” “那明天见。” “嗯。” 挂了电话,乔蕊放下手机,倒在床上。 脑中却总是想起外公的话。 时卿没有母亲,他的父亲不认他。 从小到大,乔蕊都知道时卿是个可怜的人,不管是最开始,他的无家可归,还是后来,知道他身世坎坷,她这个想法从没有改变过。 时哥哥很不容易,他很辛苦,也很努力。 他在还是少年的时候,就承受着别人不能承受的苦。 她以前也怀疑过,哪有父亲不认自己的孩子的,但是如果是私生子,就另当别论了。 他们竟然是兄弟。 在这一刻,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。 景仲言的童年是什么?乔蕊没有参与,但是也听说了不少。 他的童年是孤独的,父母忙碌,在家里吃饭甚至都是一个人,这就是为什么,后来他们在一起后,他再晚也会回家吃饭,他们有默契的在吃饭这件事上,很执着,好像只有通过一起用餐,朝夕相处,才能营造出,那种家的感觉。 景仲言是渴望有个家的,尽管他没说过,但是乔蕊就是知道,这种知道,因为她对他越发的了解,也因为她越发的爱他。 而时卿呢? 她的童年是什么。 是可悲的。 他是一个不被人承认的存在,他的出生,或许只有她母亲高兴,他不被期待,他被人驱赶,他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,也已经是个错误。 他的出生,就是一个错。 尽管他什么都没做,尽管他本身,是无辜的。 可没人有会去为他争取什么,因为他是私生子,因为他上不得台面。 这样两个人,境遇不同,却意外的相同。 乔蕊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,却发现自己的心情,很平静。 那些矛盾,到了这一刻,似乎已经不算事儿了。 这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,也很容易解决,她觉得。 想通这些,她进了浴室,洗完澡出来,随意擦了擦头发,便上了床,窝着睡觉。 晚上十二点,乔蕊已经熟睡,景仲言最终没有换好灯泡,抱着被子,到客厅沙发躺下,时卿在公司,跟同事一起忙碌加班,大家都在争分夺秒,最累的时候,也只是眯个十分钟,又起来继续。 这一晚,三个人,仿佛在不同的三个时空。 第二天,乔蕊下楼时,发现客厅沙发上,乱成一团,被子一半掉在地上,一半打在沙发上,看起来颇为狼狈。 景仲言从厨房出来,身上还挂着围裙。 他在熬粥,这是每次惹乔蕊生气的必备动作。 乔蕊进去看了一眼,那粥已经快好了,看这架势,应该从五点就起来开始熬了。 她挑挑眉,没做声,上楼去洗漱。 第(2/3)页